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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13 2:22:00

航一筑港名人录(十一)

作者:孙清柱

(接上期)

于兆瑞,塘沽人,航务一处使用工段吊车司机,于兆瑞师傅也是随从秦皇岛抬煤大*过来的,解放前在秦皇岛抬煤时受尽了剥削压榨,解放后才有机会结婚,但没有孩子。一九六六年第一工程队在新河船厂修建码头时我认识了于师傅,于师傅开着德国履带吊车配合一队打桩,我那时开着一辆美国大万国货车,给一队运混凝土桩,那时候于师傅的吊车负责在陆地上打桩,就是往地下打我运过去的名为“铆钉桩”的混凝土预制桩,水上部分是由船队的蒸汽打桩船来完成,那时候陆地打桩的设备很简陋,用吊车打桩已经是先进了,一般陆地打桩是用卷扬机提起滑道上的桩锤,一下一下的将混凝土桩打入地下,又笨又慢。用吊车打桩是要比用卷扬机打桩快一些,但是所有工序都要司机一个人来完成,对吊车司机来讲可不是轻省活,那时候德国履带吊车可以说是比较先进的,可是比较起现在可要落后得多,走车、吊活都很笨重,操纵杆,离合器是要配合的好,手脚同时用,配合要熟练,走车的时候司机要站着开车,很笨重,再说,每一根桩都得打百十来下,司机的手脚往复的一二百下,所以每天也打不了几根桩,那时候一百多米的码头,一个工程队得干上一年,施工的速度很慢。

到了七十年代末,于师傅调到了一公司汽车队的例保站工作,我那时是汽车队的生产调度,所以经常到例保站看每天收车后的检查情况,于师傅对工作非常认真,他有文化,脑子又好,所以记录下来所有的检查车辆的单据都相当清楚,对我安排晚间保养的车辆计划非常便利。于师傅最大的嗜好是听戏、听书,看书,而且于师傅还会说书,说的很不错,有一次中午的时间大家吃完饭休息的时候,有人建议于师傅说一段书,于师傅讲了一段“三侠五义”,大家听完了都说好,我问于师傅,您说的书是全本的吗?于师傅说,是全本的,那把您说的书录下来留给人们有多好哇,于师傅笑了笑,话是一说,谁有那个条件和机会。后来我搬到了新港大街和于师傅是邻居,于师傅退休后我时不时地到于师傅家坐一坐,于师傅老伴是位爱说爱笑的人,老两口的晚年生活也很俭朴、安逸,正如于师傅老两口说的那样,我们能有今天这样的晚年生活,觉得很幸福了。

李长海,复员*人,家住新港千间宿舍,航务一处使用工段吊车司机,上世纪六十年代他顶着一辆解放牌汽车吊,解放牌汽车吊必须持有大货驾驶证。我见到李长海师傅的时候,是在一九六五年车辆总检的时候,那时候车辆总检是由塘沽交通队负责检查车辆,都是人工检查但是非常严格,所用的检验技师都是当时在塘沽区汽车界知名的人物,记得有,新河船厂车队长井连柱、菜市场车队卫队长、市*公司老贾、运输公司二厂的王德高和各单位的车辆安全员。那年李师傅因为发动机有异响被打了回来,因为赵金岭是东片的总检组长,所以李长海将检验情况汇报给了赵金岭师父,赵金岭师傅就带着我师父赵吉章到使用工段看看那辆解放汽车吊是什么情况,我当然也跟着去了,到了使用工段看见汽车吊停在车间大门靠墙的地方,打着机器盖子有几个人围在车头前,李长海看到赵金岭师傅来了赶紧打招呼,嘴里嘟囔着,你快来看看吧,上午去验车给打回来了,说是发动机有异响,这不我把修理厂的周师傅也请来了,一块听听吧,这时两位赵师傅仔细的听了听,然后说,二位修理师傅说说什么情况,修理厂的周师傅说,听着就是气门托响,师父赵吉章说,后音有敲缸的声音,说完话,拿起了一缸的嘴子线,听了听,大家都静静地听着,等拿到第五缸的嘴子线时“铛铛”的声音减弱,再放上声音出现,师父连续的做了几次,连我都听到了“哒哒”的声音,于是赵金岭师傅说,换活塞吧,不然过不了关。师傅们说话的功夫我看看这部解放吊车,李长海师傅弄的真干净,主机刷的银粉、外附件和底盘是喷的黑色的,驾驶室和吊机操作部分都是解放了绿,可见李师傅真下了功夫。

解放汽车吊也不是个轻生活,没有助力器的方形盘,死沉死沉的再加上吊臂压在前面,一到工地拐弯抹角司机就是个满头大汗,没有把力气真开不了,吊车就位四面平衡的腿子都是手工的,放上摇把一通猛摇,等摇完腿子在想操作吊车,光是心跳了,好在李长海那时候身强力壮,后来进了个学徒工李炳文,两个人使用一辆解放吊车轻生多,后来这辆吊车给个李炳文开了,李长海升为使用工段段长了。

王益民,家住新港千间宿舍,一九六四年的时候他是航务一处物资科油库保管员,那时候我经常跟着师傅们的车到油库加油就能看到老王一个人在大院子里忙活。物资科油库位于三百吨原来新港船厂北门对着的那个老铁路口北面,油库紧挨着铁路,铁丝网子围子的一个破大院子,大门朝东,旁边有一间矮小的办公室,两间坐北朝南放各种油料的的仓库,炉灰石子的地面,院子的北面存放着一辆废弃的美国福特大货车和一辆由汽车队自己改造的小货车以及废旧的车架,西面一排枕木上整齐的排放着不少的油桶,四十几岁的保管员王益民就在这及其捡漏的破大院里为航务一处所有的车辆和船只提供者柴油和汽油已经各种润滑油。我每次加油的时候,开着我的大万国货车一进院子就能看到老王在院子里拾到东西,车子停到仓库门口,就见老王用手摇葫芦(上图)将汽油放满了油桶,我就提起油桶走到汽车跟前将油加到油箱里,每次加油都得加十几桶油,老王就摇上十几桶,有时我也替老老王摇几桶,我问老王有电动加油的吗,老王说恐怕没有,那时候市面上没有加油站,当然看不到自动加油机了。老王就一个人管理着油库,一直到一九七五年四号码头建了机械队基地,才建立了一个新的油料仓库的时候又调进来一位仓库保管员,给汽车加油改进了只是从手摇葫芦变成压把油泵,丝毫没减轻劳动强度。

记得一九七五年的热天车队的驾驶员于守成将自己开的*河翻斗车停在了油库的大门口的墙边上,支起车厢在清洁发动机,这时候汽车工段的小组长正在杜大爷的修胎车间开会,突然外面的于守成大声喊道着火了,大家急忙跑了出来,一看是于守成的那辆翻斗车着火了,我从修胎车间跑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泡沫灭火器,可是扬程太短够不着火源,这时候就听王益民喊小孙用这个灭火器,我回头一看王益民手里推着一台真空罐式灭弧器,我急忙跑了过去,一起将灭弧器推了过来,我打开枪头,一股泡沫水柱喷向火源,火势压了下去,一场火灾扑灭了,大家都说多亏老王推出的真空罐灭火器,不然悬了,离着油库太近了。

刘长明,塘沽人,家住老弯道航务一公司宿舍,曾在航务一处第六工程队当过队长,参加过北仑港码头建设、鲅鱼圈港码头建设及国外毛里塔尼亚码头工程建设。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刘长明在行*科房屋分配办公室工作时我曾和他出过一次公差。那年正在新河船厂码头施工的第四工程队的打桩工人彭玉贵因公死亡,需要火速到彭玉贵的家乡把家属接过来,那天下午快下班了,刘长明到我们小车库说明任务并把任务单交给了李长友师傅,因为要连夜赶路所以我们俩要一起去,晚上八点我们准时地出发了,路上刘长明和我们说明了这次出差的重要性,并分析了所要遇到的问题,明确了两点,一个是我们俩司机负责安全行驶,他负责将彭玉贵的家属接回公司。一路上为了解决困得现象,刘长明尽量的和我们说话,讲故事、说笑话,分散我们的困意,到了下半夜两点来钟的时候,我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我将车停在了路旁,关上了灯光,这时李师傅在后面睡着了,我旁边的刘长明也睡着了,我没叫他们,过了一会由于车子不在颠簸了刘长明醒了,漆黑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刘长明喊了一声小孙,我没做声,他就下了车一边喊一边向前走,突然他的黑影不见了,我赶紧打开了大灯,原来刘长明摔倒了路旁的沟里,我赶紧下车将他扶了起来,他说,你在车里呀,我说是呀,他说,怎么停了,我说不知怎么走了,这时李师傅也过来了,看了看四周也说不好往哪个方向走,刘长明说,干脆大家睡一会,等有人了再问问,于是回到车里,坐那就睡着了。

到了彭玉贵的家,问题来了,十几个家属都要跟着,我说,只能再做七位了,于是刘长明拿出了善谈的本领,说的家属乖乖地听听他的指挥了。刘长明“善谈”是在分配房屋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为了给职工做好解释工作,每天都要讲很多话,人们都说,刘长明的嘴亏的是肉长得,要是瓷的也得磨薄了。后来处理完彭玉贵的后事,刘长明和家属们处的很融洽,送回到家的时候,为了避免村上的亲属节外生枝,彭玉贵的姐姐说,公司对我们家属这么照顾,尤其是这位李师傅对我们的要求都能圆满的答复,我们家属非常感谢,你们就把我们家属和彭玉贵的骨灰送到聊城,我们自己回村吧,她这么一说确实省了很大的麻烦,因为曾经一个单位来村里处理工伤的时候遭到了扣车,人员被打。各单位工伤事故每年都有,但是处理好善后工作,可不是有个人就能做到的。

一九八四年一公司在建设鲅鱼圈干的时候,任第六工程队队长,那年我在鲅鱼圈指挥部为总指挥周宏清开车,正值夏天我从大连提回一辆大客车,准备送回公司使用,六队工会主席提出让这辆大客车在鲅鱼圈多留几天,拉着职工们到鞍山市“千山”旅游区玩一玩,以丰富职工文化生活,促进工作效率,报告打给了队长刘长明,刘长明大笔一挥欣然同意,并找到了我说明情况,题为“千山一日游”,安全完成任务,一周后开车回公司。刘长明的这一举措,当时赢得了职工的赞扬,提高了工作情绪,促进了建港的速度,起到了积极地作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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